土豆變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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土豆變的
“你在做什麽呢，親愛的？”
“我在看報紙，媽媽。”
克萊爾想是想起來了什麽似的，說：“你打算去報社當個記者麽？我記得你提過——要去念新聞學？”
“差不多。”卡莉斯塔回答道，“但是巫師的報刊有我不太喜歡的撰稿人。”
克萊爾挑眉，“斯基特？”
“是啊，她只會制造噱頭吸引別人，那當然會讓報刊銷量上漲……卻總是忽略新聞的真實性。作為一個權威性的報刊撰稿人，太不專業了。”卡莉斯塔說，“她適合去那些花邊小報八卦別人的桃色新聞。”
克萊爾沒說什麽，她也不喜歡斯基特——爆炸性的標題和內容，細究起來漏洞百出。
“如果你願意，畢業之後可以來我這個出版社幫忙，就當積累經驗了？”
“請按標準時薪給我算薪水。”卡莉斯塔提醒道，“我是不會出於人道主義幫忙的哦。”
“我會的——至少我不想觸犯勞動法。”
卡莉斯塔的假期大多時間都待在家裏，時不時騷擾一下她同樣無聊蝸居在家的父親——受害的埃文先生表示逆女別再打擾他了，成年人需要自己獨立的空間。
“為什麽你不去找個工作？”卡莉斯塔大聲指責，“否則你就不會待在家裏，我也就不會有機會打擾你。”
埃文嗤笑一聲，“倒打一耙——你臉皮是不是太厚了？你究竟是隨了誰？”
“當然是你。”她毫不客氣道，“你對自己完全沒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和你爭論這些是我的錯。”埃文吐槽道，“我現在沒有工作不代表我沒有錢——畢竟你祖父母每個月還會給我匯錢。”
“所以還是你的問題。我無聊了找你聊天——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。如果你工作了不在家，我也找不到你。”
“怎麽？你成年啦，德墨忒爾。”他罕見地叫了她的中間名，“不要離開了父母就什麽事都不會做——難不成我要把你栓到身邊嗎？容我提醒你，你的體型跟嬰兒沒法比——就算你矮了點。”
卡莉斯塔被堵得說不上話，他們倆這種一觸即發的口頭戰爭從小到大不知道多少回了——不管是誰挑起來的，只能說兩個人都挺無聊且嘴賤的。
“我不去工作是因為找不到。”埃文氣定神閑道，“巫師的工作本來就少，現在外邊那麽亂，我待在家裏不給別人添堵就好了。”
卡莉斯塔覺得他在胡說八道。
但她沒辦法反駁。
她實在不想吃爸爸做的飯了。
“不愛吃自己做。”埃文說，“給你慣的。”
於是她主動承擔起了這個家的做飯大任。
一個星期吃了十五頓炸魚薯條的埃文先生連連擺手，誠懇詢問：“你難道只會做薯條嗎？英國人不是薯條做的你應該明白吧？再這樣下去土豆都會開口抗議的。”
“不愛吃自己做。”她冷漠地把這句話還給了他。
埃文揮了揮魔杖，讓廚房內正在自動清洗土豆的水龍頭停止工作。
“我至少不會每天禍害土豆。”他說，“也不想做第一個被土豆噎死的巫師。”
“不，也許我們倆是同時被土豆噎死。”
埃文臉上出現了兩秒鐘的空白。
“你們赫奇帕奇真是……”他說，“我上學那會就覺得你們學院的人說話奇怪……”
卡莉斯塔：“少胡說。”
等到卡莉斯塔該回學校的時候埃文如釋重負，“天吶——終於把你送回學校了。”
“你之前還勸我休學。”卡莉斯塔哼了一聲。
“嗯嗯，那是因為還沒發現孩子在身邊是這麽折磨人的一件事。”埃文說。
不過他很快想起來卡莉斯塔小時候是什麽樣子了，也挺煩人。
在院子裏哼哧哼哧地挖土企圖把她撿來的雛菊種子種進去，結果被地精嚇得坐在地上哇哇大哭。
等他沖到院子裏一看，卡莉斯塔一邊用沾著泥土的手擦眼淚，一邊因為臟東西揉進了眼睛疼得哭的更大聲了。
他當時覺得眼前一黑要暈過去了。
等他給她換了身幹凈衣服，又把她的臟衣服洗幹凈，又看見倒黴孩子趴在地板上玩拼圖。
直接趴在地上。
埃文企圖把自己戳瞎，眼前這一幕讓他太心碎了。哪怕昨天晚上剛剛拖過地板——他也沒辦法接受女兒直接坐在上面。細菌和灰塵！埃文面如死灰。
他嘗試哄騙倒黴孩子，“親愛的，別坐在地上——坐到沙發上去，爸爸給你看漫畫書。”
倒黴孩子呵呵一笑，然後搖了搖頭。
結果就是她拿自己的幹凈裙子給地板來了個大掃除，即使巫師能用清理一新，這一幕也屬實讓人糟心。何況埃文是麻瓜出身，在家裏不習慣使用魔法。
等他搓洗幹凈孩子的幾身臟衣服才反應過來——家裏不是有洗衣機麽？而且——他是個巫師！他可以用魔法！
多年之後他再回憶起來也只覺得是剛剛開始育兒手忙腳亂罷了。絕對不是他應付不來孩子。
“你從小就煩人。”埃文篤定道，“我一定是因為時間太久遠了所以腦子被蒙蔽了。”
“嗯嗯，再見。”卡莉斯塔面無表情地走進壁爐，“希望你一個人孤獨的在家享受美妙時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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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做什麽呢，親愛的？”
“我在看報紙，媽媽。”
克萊爾想是想起來了什麽似的，說：“你打算去報社當個記者麽？我記得你提過——要去念新聞學？”
“差不多。”卡莉斯塔回答道，“但是巫師的報刊有我不太喜歡的撰稿人。”
克萊爾挑眉，“斯基特？”
“是啊，她只會制造噱頭吸引別人，那當然會讓報刊銷量上漲……卻總是忽略新聞的真實性。作為一個權威性的報刊撰稿人，太不專業了。”卡莉斯塔說，“她適合去那些花邊小報八卦別人的桃色新聞。”
克萊爾沒說什麽，她也不喜歡斯基特——爆炸性的標題和內容，細究起來漏洞百出。
“如果你願意，畢業之後可以來我這個出版社幫忙，就當積累經驗了？”
“請按標準時薪給我算薪水。”卡莉斯塔提醒道，“我是不會出於人道主義幫忙的哦。”
“我會的——至少我不想觸犯勞動法。”
卡莉斯塔的假期大多時間都待在家裏，時不時騷擾一下她同樣無聊蝸居在家的父親——受害的埃文先生表示逆女別再打擾他了，成年人需要自己獨立的空間。
“為什麽你不去找個工作？”卡莉斯塔大聲指責，“否則你就不會待在家裏，我也就不會有機會打擾你。”
埃文嗤笑一聲，“倒打一耙——你臉皮是不是太厚了？你究竟是隨了誰？”
“當然是你。”她毫不客氣道，“你對自己完全沒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和你爭論這些是我的錯。”埃文吐槽道，“我現在沒有工作不代表我沒有錢——畢竟你祖父母每個月還會給我匯錢。”
“所以還是你的問題。我無聊了找你聊天——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。如果你工作了不在家，我也找不到你。”
“怎麽？你成年啦，德墨忒爾。”他罕見地叫了她的中間名，“不要離開了父母就什麽事都不會做——難不成我要把你栓到身邊嗎？容我提醒你，你的體型跟嬰兒沒法比——就算你矮了點。”
卡莉斯塔被堵得說不上話，他們倆這種一觸即發的口頭戰爭從小到大不知道多少回了——不管是誰挑起來的，只能說兩個人都挺無聊且嘴賤的。
“我不去工作是因為找不到。”埃文氣定神閑道，“巫師的工作本來就少，現在外邊那麽亂，我待在家裏不給別人添堵就好了。”
卡莉斯塔覺得他在胡說八道。
但她沒辦法反駁。
她實在不想吃爸爸做的飯了。
“不愛吃自己做。”埃文說，“給你慣的。”
於是她主動承擔起了這個家的做飯大任。
一個星期吃了十五頓炸魚薯條的埃文先生連連擺手，誠懇詢問：“你難道只會做薯條嗎？英國人不是薯條做的你應該明白吧？再這樣下去土豆都會開口抗議的。”
“不愛吃自己做。”她冷漠地把這句話還給了他。
埃文揮了揮魔杖，讓廚房內正在自動清洗土豆的水龍頭停止工作。
“我至少不會每天禍害土豆。”他說，“也不想做第一個被土豆噎死的巫師。”
“不，也許我們倆是同時被土豆噎死。”
埃文臉上出現了兩秒鐘的空白。
“你們赫奇帕奇真是……”他說，“我上學那會就覺得你們學院的人說話奇怪……”
卡莉斯塔：“少胡說。”
等到卡莉斯塔該回學校的時候埃文如釋重負，“天吶——終於把你送回學校了。”
“你之前還勸我休學。”卡莉斯塔哼了一聲。
“嗯嗯，那是因為還沒發現孩子在身邊是這麽折磨人的一件事。”埃文說。
不過他很快想起來卡莉斯塔小時候是什麽樣子了，也挺煩人。
在院子裏哼哧哼哧地挖土企圖把她撿來的雛菊種子種進去，結果被地精嚇得坐在地上哇哇大哭。
等他沖到院子裏一看，卡莉斯塔一邊用沾著泥土的手擦眼淚，一邊因為臟東西揉進了眼睛疼得哭的更大聲了。
他當時覺得眼前一黑要暈過去了。
等他給她換了身幹凈衣服，又把她的臟衣服洗幹凈，又看見倒黴孩子趴在地板上玩拼圖。
直接趴在地上。
埃文企圖把自己戳瞎，眼前這一幕讓他太心碎了。哪怕昨天晚上剛剛拖過地板——他也沒辦法接受女兒直接坐在上面。細菌和灰塵！埃文面如死灰。
他嘗試哄騙倒黴孩子，“親愛的，別坐在地上——坐到沙發上去，爸爸給你看漫畫書。”
倒黴孩子呵呵一笑，然後搖了搖頭。
結果就是她拿自己的幹凈裙子給地板來了個大掃除，即使巫師能用清理一新，這一幕也屬實讓人糟心。何況埃文是麻瓜出身，在家裏不習慣使用魔法。
等他搓洗幹凈孩子的幾身臟衣服才反應過來——家裏不是有洗衣機麽？而且——他是個巫師！他可以用魔法！
多年之後他再回憶起來也只覺得是剛剛開始育兒手忙腳亂罷了。絕對不是他應付不來孩子。
“你從小就煩人。”埃文篤定道，“我一定是因為時間太久遠了所以腦子被蒙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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